法医学刀客塔也是刀客塔，双xing

孩子不懂事随便写的，随便看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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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连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都不知道，好像那场大雪忽然就扑过来把他淹没了，他在梦的罅隙里他短暂地听到舰船窗外飞沙走石砸过来的声音，闷闷地敲在他脑子里。等重岳坐过来，手探进被子摸他冰凉的脚，他才挣扎着睁开眼，天花板上一片暗沉沉，黑暗压得他眼皮又沉重地落回去。他感到脚心传来熨帖的暖意，痒了些，但他动弹不得，那种暖意便逐渐顺着经脉蔓延到四肢百骸，他又沉沉地睡过去了。

他听到有人敲门，脚步声，开门声，放轻的交谈声。等关门后他总算睁开了眼。房间里还是暗的，重岳朝他这边走来，手里拿着黑色文件夹示意一下，道：“刚才华法林送过来的，吵醒你了？”

他摇了摇头，撑着身体坐起来，去按床头边的开关。睡得久了难免头昏脑涨，重岳递了杯水到他嘴边，他就着重岳的手喝了半杯，哑着嗓子道过谢，问道：“……什么时间了？”

“晚上七点半，你睡了将近三小时。”重岳收回水杯，把文件夹放在被子上，他这才注意到有两份文件，“这是今天你的体检报告，这个是你昨天参与解剖的尸检报告，需要你签个字。”

他没去管体检报告的那几张纸，低着头逐字逐句地看那份尸检报告，道：“早和他们说了我来写就好……重岳大哥，辛苦你帮我拿支笔过来，在我外套口袋里。”

笔拿过来，一直到他签字确认，重岳始终都在床边坐着。等他把两份文件装好一并交过去，借由重岳之手放在办公桌上，重岳才问他：“昨晚是忙这个？”

他点了点头，向后倚靠在床头上：“也是为了带一下医疗部新来的干员……这个世道太乱了，能有这么一具新鲜的可供查明死因的轻度矿石病感染的尸体，不容易。”

重岳道：“你不怕？”

“怕没有用，”他道，“死去的那些人，他们更怕。怕死，怕活着，也怕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
他怕吗？他倒没太思考过，只是解剖的时候他让给他做副手的干员手套都戴上两层。解剖灯下源石结晶熠熠生辉，他被照得大汗淋漓，闭上眼，眼前一片绿色的遮幕。剖开的腹腔里也有源石微粒，他看着光片推测源石大致分布，亲自下手去掏，也不是没经历过手套被源石划破的时候，那时他在想什么？

于是他对重岳说：“我怕自己能做的太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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